霍琦夫人的哨声响起时，我的扫帚立刻腾空而起。太好了！我试了一次“up”扫帚就十分听话的起来了。与此同时，我扫视了周围一圈，除了詹姆和小天狼星还有几个斯莱特林，其余人的扫帚则在地上一动不动。
“加油莉莉”我小声说着。
我又看了看西弗勒斯，他的扫帚似乎也一动不动，一想他也有不擅长的课，我心中有种莫名的暗爽。
霍琦夫人的哨声再次响起时，我稳稳地坐在悬浮在离地五英尺的高度。风从耳边呼啸而过，我下意识地攥紧扫帚柄，感受着木质纹理摩擦掌心的粗糙触感。
虽然莉莉不是最快完成的，但是莉莉此时此刻和我飞到了同一高度。
“卢西亚，看这个！”莉莉在我旁边轻盈地翻了个跟头，红发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。我笑着想模仿，结果扫帚猛地一晃，吓得我赶紧趴低身子——梅林啊，果然还是老实点好。
就在这时，下方传来刺耳的嘲笑声。
“瞧瞧，斯内普的扫帚是在跳踢踏舞吗？”詹姆的声音格外响亮。
我低头看去——西弗勒斯正死死抓着他的扫帚，指节发白。那扫帚像条被激怒的蛇一样不停扭动，而他脸色苍白，嘴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线。
小天狼星绕着西弗勒斯低空盘旋，故意掀起一阵尘土：“需要帮忙吗？我可以借你一把玩具扫帚——”
“闭嘴，布莱克！”我猛地俯冲下去，扫帚带起的风压把草地都刮出一道痕迹。
詹姆挑眉看我：“哟，马尔福家的小狮子要当骑士了？”
“至少我不会像你们一样，四个人欺负一个！”我停在半空，挡在西弗勒斯前面。扫帚因为急停而剧烈晃动，我的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腔——梅林，我可从来没试过这么冒险的动作。
西弗勒斯抬头看了我一眼，黑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我们只是在提供‘飞行指导’。”小天狼星懒洋洋地说，“毕竟，不是谁都能像你一样，明明姓马尔福却——”
“够了！”我猛地一挥魔杖，想给他们的扫帚来个小小的恶作剧咒语。
但咒语偏了。
我心中只觉得完了，
一道红光擦过西弗勒斯的扫帚尾端——
咔嚓！
他的扫帚突然像匹受惊的马一样高高扬起！
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。
我看见西弗勒斯的手指在空中徒劳地抓握，看见他黑色的瞳孔骤然收缩，看见他的袍角像蝙蝠翅膀般展开——
他在坠落！
我的心脏狠狠撞向胸腔，耳边只剩下血液奔涌的轰鸣。 只希望他不要有事，我压根忘记了我自己也在扫帚上。
“Arresto Montu”
咒语几乎是吼出来的。魔力从魔杖尖迸发时，我自己的扫帚也因反冲力猛地倾斜——
砰！
我重重摔在草地上，手肘和膝盖传来尖锐的疼痛，但眼睛仍死死盯着半空。西弗勒斯的下坠速度减缓了，却还是摔在了几英尺外的草坪上。
“西弗！”莉莉的尖叫声从远处传来。
我挣扎着想爬起来，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在发抖。草叶的清香混着泥土的腥气涌进鼻腔，视线边缘泛起一片模糊的白色——痛得想吐。这是我的第一感觉。
但更糟的是，余光里那道从城堡台阶上走下来的铂金色身影。
卢修斯·马尔福正冷冷地望向这边。
我咬紧牙关，用颤抖的手撑起身体。袍子沾满了草屑和尘土，膝盖火辣辣地疼，但我还是强迫自己站得笔直——“我不想让他看到我这么狼狈。”
西弗勒斯已经自己站了起来，黑袍上沾着草叶。他的目光扫过我擦破的手肘，嘴唇动了动，最终什么也没说，转身走向场边。
“你们！”霍琦夫人怒气冲冲地赶来，“课堂禁止私自施咒！格兰芬多扣二十分！”
莉莉狠狠瞪了詹姆他们一眼，跑去追西弗勒斯。而我站在原地，手肘的血迹慢慢渗进袍子布料，却还要假装没事——因为卢修斯的目光像冰锥一样刺在我的背上。
他最终什么也没做，只是转身离开，银绿色的袍角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。
我的手肘和膝盖火辣辣地疼，淤青在皮肤下蔓延成紫红色的斑块。飞天扫帚课结束后，我强撑着装作没事，但每走一步，膝盖的刺痛都让我忍不住皱眉。
莉莉搀着我往城堡走，眉头紧锁：“你应该去医疗翼。”
“没那么严重，”我勉强笑了笑，“比起这个，我更担心西弗勒斯——”
话音未落，一道黑影从走廊拐角处闪现——西弗勒斯·斯内普站在那里，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乌云。他的校袍上还沾着草屑，黑眼睛里翻涌着某种复杂的情绪。
愤怒？难堪？还是……担忧
我们三个在走廊中央僵持了几秒。
“你……”我张了张嘴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对不起？我不是故意的？每个词都显得苍白。
西弗勒斯的目光扫过我擦破的袍子和渗血的膝盖，嘴唇抿得更紧了。
“你好笨。”他终于开口，声音像淬了冰，“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吗？用那种蹩脚的漂浮咒？”
莉莉皱眉：“西弗，她是为了帮你——”
“我不需要帮助，”他打断道，黑眼睛死死盯着我，“尤其是来自一个连咒语准头都控制不好的格兰芬多。”
他的话像刀子一样锋利，但我注意到——他的手指在袖子里微微发抖。
沉默再次蔓延。
突然，西弗勒斯猛地从袍子里掏出一个东西，粗暴地塞进我手里——一小瓶深绿色的药膏，瓶身上潦草地贴着标签：“消肿用”。
“别指望我感谢你。”他咬牙切齿地说完，转身就走，黑袍在身后翻滚得像蝙蝠的翅膀。
莉莉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背影，又看看我手里的药瓶：“梅林啊，他这是……在道歉？”
我拧开瓶盖，一股刺鼻的草药味扑面而来——是白鲜和龙血树脂的混合剂，魔药课本上说这是治疗跌打损伤最有效的配方之一。
而且制作过程不算简单。
“不，”我轻声说，嘴角却忍不住上扬，“他是在骂我。”
当晚，当我把药膏涂在淤青上时，疼痛立刻减轻了大半。而第二天早上，我的床头柜上又悄无声息地多了一瓶魔药——（好难猜呀，是谁送的？
自从用了西弗勒斯的药膏，我的淤青好得飞快——甚至比庞弗雷夫人给的消肿剂效果还要好。莉莉说这配方里肯定加了独角兽毛，因为“只有西弗勒斯才会把那么贵重的材料浪费在你这种白痴身上”。
是时候去道谢了。
我挑了一个詹姆他们绝对不会出现的时机——傍晚的图书馆，平斯夫人去吃饭的空档。西弗勒斯总是缩在最角落的禁书区附近，像只警惕的黑蝙蝠。
我抱着书包溜过去时，他正埋头在一本《高级魔药制作》上写笔记，羽毛笔尖几乎要把羊皮纸戳穿。
“咳。”我清了清嗓子。
他头也不抬：“如果你是要问疥疮药水的配方，答案在《魔法药剂与药水》第53页。”
“我是来道谢的。”我把一瓶妈妈寄给我的柠檬雪宝（据说这是他唯一会吃的甜食，也是我的最爱）放在桌上，“药膏很管用。” （虽然妈妈对我分到格兰芬多很不满，可她任然给我寄好吃的）
西弗勒斯终于抬起头，黑眼睛眯成一条缝：“所以你现在是来用糖果贿赂我？下次你从扫帚上摔下来时，我好给你配更强效的止痛药？”
“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！”我翻了个白眼，但还是把糖果往前推了推，“听着，我知道你觉得格兰芬多都是没脑子的巨怪——”
“纠正一下，”他冷笑，“是‘冲动的巨怪’。”
“——但至少我这只巨怪懂得知恩图报。”我固执地把糖果塞进他装药材的布袋里，“而且……詹姆他们最近越来越过分了。”
西弗勒斯的手指在书页上停顿了一秒。
“我不需要你的同情。”他声音很低，但没那么冷了。
“不是同情，”我叹了口气，“是道歉。为所有事——包括我那个该死的飘浮咒。”
图书馆的灯光昏黄，照得他苍白的脸色柔和了些。他盯着我看了几秒，突然从抽屉里抽出一卷羊皮纸拍在桌上。
“如果你真想‘报恩’，”他讥讽地说，“就把这篇关于缩身药剂的论文重写一遍。伊万斯说你至少能写出像样的句子——虽然我对此深表怀疑。”
我瞪大眼睛：“等等，这是莉莉的笔迹！你偷她作业？！”
“借阅。”他咬牙切齿地说，“她坚持要帮我‘改进文风’——好像我需要在魔法史论文里用比喻句似的。”
我忍不住笑出声，换来他杀人般的目光。
“成交。”我抓起羊皮纸，“不过作为交换……下次詹姆他们找你麻烦时，能不能别总是一个人躲去禁林？我和莉莉可以——”
“不需要。”他猛地合上书本站起来，黑袍子哗啦作响，“管好你自己吧，马尔福。下次再逞英雄从扫帚上跳下来，我可不会浪费第二瓶药膏。”
但他转身时，我分明看见他偷偷摸了下装柠檬雪宝的布袋。
而今天魔药课上，当詹姆故意撞翻西弗勒斯的坩埚时，我“恰好”路过，把一整把狐媚子蛋丢进了波特的长袍口袋里——莉莉说那是我最像马尔福家传人的时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