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柔和。
与他对视的瞬间,明桃不由呼吸一窒。
明桃见过的好相貌也不少,无论男女。
譬如瑾王,就是极其英俊的长相,而瑾王他爹,也就是皇上,虽人到中年,也是风采斐然,可见少年时期大抵也是极出众的。但无论哪一个,都比不上卿珩。
这张脸,的确俊美得有些过头了。
反正看看也不要钱,明桃便多看了两眼,这才发现卿珩右眼眼中下方竟有颗痣。
这颗痣直如美人坠下的一滴泪,在卿珩垂眸抬眼时,生出无限风流。
卿珩看着少女被冷风吹得泛红的双颊,提议道:“城南的宅子离这有些距离,要不要坐马车?”
明桃紧了紧花花的背带:“马车太慢了,你武功怎么样?”
卿珩挑了挑眉,一时拿不准她这话是什么意思,只道:“拿来唬唬人还是可以的。”
明桃失笑,脚尖点地,飞身而起上了房顶,发丝被寒风吹得四处飘舞。
卿珩抬头看去,少女迎光而立,笑容明亮,正朝他招手:“愣着干什么,走呀。”
明桃心情极好,她不喜欢坐马车,也不太爱骑马,而是偏爱乘风前行的自在感,这种时候她往往觉得自己是自由的。
卿珩勾唇一笑,“好。”
不过眨眼间,原先在地上的黑色身影便落在了她的旁边。
明桃称赞道:“卿大人真是谦虚。”
卿珩低低笑了两声:“哪里,指挥使府屋顶再高些我就要露馅了。”
洛北城内街衢通达,即使天气寒冷,也有不少百姓在外,虽不至洛南那般人不得顾的程度,但仍热闹极了。不少货店零散地布在大街小巷,并不全聚在市集内,这倒是和洛南很不同。
跟着卿珩的脚步,明桃发觉底下的人也渐渐少了许多,便知大约是快到终点了。
明桃看着这些高矮不一的院落,发觉大多都已经闲置,仿佛许久不住人,她只将脚往这些屋顶的瓦片上轻轻一搭,便是几道裂纹。
明桃看着卿珩身形轻盈地在这些屋顶上起起落落,想起那句“只能拿来唬唬人”,只觉得他要么是谦虚过头,要么便是打算扮猪吃老虎,总之不能放松警惕。
没过多久,卿珩在一座挂着“环采阁”牌匾的楼前停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