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逸故事 > 其他小说 > 阴湿绿茶男被精神小伙宠上天 > 喜欢你是荣幸
    出了卧室门走到客厅里,就看到了艾慕帆坐在沙发上,被郝稔两口子一左一右围在中间,脸上挂着礼貌知性的笑容。

    蓝溪梓看着艾慕帆很是喜欢,念念叨叨“小帆,你这孩子长得可真叫人喜欢,眉是眉,眼是眼的,我家阿柚也很帅,但是你和他不是一个类型的帅啊。”

    艾慕帆手握拳,附在唇边,轻轻一笑“谢谢阿姨,我也觉得哥很帅,我很喜欢他。”

    这傻子怎么把喜欢自己这件事情抖出来了,完蛋了,他以后还怎么来家里找自己玩,自己还怎么面对父母?

    郝阿柚紧张了起来,仿佛自己的命脉被艾慕帆握在手里,他稍稍发力,自己就得死得惨不忍睹。

    蓝溪梓听见这,眼眸颤了颤,干笑两声,随后暗灭了心里的猜疑。

    郝阿柚见父母二人并没有露出惊人的表情,才知道两人并没有把艾慕帆那句真心话放在心上,他才舒出一口气。

    郝稔在旁边问了一句“小帆,阿柚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,我昨天看这小子对着手机傻乐,我真害怕他害了人家黄花大闺女。”

    艾慕帆看在一旁站着无所事事的郝阿柚,眉头一拧,眼神凶厉得像是能把郝阿柚吃了一般“和女生聊天吗?”

    郝稔仔细想了想,昨天和郝阿柚聊天的头像是一只猫,他猜测应该是女生,就告诉艾慕帆“头像是小猫,好像是女生,不对,肯定是女生。”

    艾慕帆一听到小猫头像,眉头舒展开来,眉目间都是对满意与安心。

    郝阿柚被他爸这毫无依据的回答给气笑了,他靠在卧室门框上说“爸,时间不早了,该做饭了吧。”

    郝稔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,拍了拍脑门,着急忙慌地站起来“哎呦,时间还真不早了。”

    蓝溪梓也站了起来,说“我来帮你吧。”

    郝稔在外人面前又秀了一波恋爱,他温柔道“不用,我自己一个人能忙得过来,厨房油烟大,对皮肤不好,今天你起得早,再睡会吧。”

    艾慕帆看着这温馨有爱的一家人,心里的疤痕发紧发皱。

    他还记得,陈怡曼在没发现艾清韵出轨之前,夫妻两也是举案齐眉、相敬如宾,自己当时真的沉溺于父爱母爱的柔波之中。

    纸包不住火,艾清韵的尾巴最终露了出来,之后就是无休止的争吵、哭泣、哀怨,曾经的美好无法治愈那些年的痛疾。

    小小的艾慕帆听到最多的就是

    “要不是因为孩子,我早就和你离婚了。”

    “要不是因为孩子,我不会死皮懒脸地和你过下去。”

    “要不是因为孩子,我在这个家就不会受这么多委屈。”

    “要不是因为孩子,......”

    两人口口声声为了孩子,可是离婚的时候,都把孩子推得远远的,将其视为生活的累赘、再婚的拖油瓶。

    所谓的父爱母爱在两份离婚证书面前被扯得零碎,小小的他拼不起来,用哭声也换不回父母回头看他一眼。

    “艾慕帆,你怎么了,发什么呆呢?”

    郝阿柚的声音总是很及时地把艾慕帆从痛苦的回忆里拉出来。

    艾慕帆回了神,发现自己的身边只剩下了郝阿柚。

    他笑着“哥,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对于这句道谢,郝阿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餐桌上,蓝溪梓一个劲地给艾慕帆夹菜,餐碟上堆得慢慢的。

    她嘴上还念叨着“小帆啊,多亏了你,阿柚知道学习了,你可真是帮了阿柚的大忙,了了阿姨的心头大事。”

    艾慕帆拘谨地坐在餐桌前“阿姨夸张了,我只是在学习方面给哥稍微指点一二,主要还是哥悟性高。”

    郝阿柚正喝着汤,听见艾慕帆这样说话,差点喷了出来,只是呛着嗓子,疯狂咳嗽。

    他想,这2B什么时候会说人话了?

    郝稔看不惯了,嚷道“吃这么急干什么,细嚼慢咽会不会?”

    蓝溪梓坐在艾慕帆身边,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“小帆,你能不能稍微帮一下叔叔阿姨,在学校督促着阿柚学习,但是不要浪费你的时间,如果他敢反抗你,告诉我们,我们会到学校收拾他的。”

    艾慕帆看一眼身旁与自己对视的郝阿柚,肉笑皮不笑,玩味十足。

    郝阿柚像被触电似的,浑身汗毛竖起,很快又塌下,后腰也传来一股说不出的酥麻。

    “好啊,叔叔阿姨放心吧,有我在,哥会好好学习的,你说是吧,哥!”

    艾慕帆的话似乎含着威慑力,让郝阿柚身体一僵,脸上依旧维持着不变的笑容“我是一个快要成年的人,我有自制力。”

    郝稔和蓝溪梓相视而笑,打趣他“是吗,那次不是爸爸妈妈及时赶到,你又得在学校闯祸了吧?”

    郝阿柚一直很好奇,那时候父母为什么会得知自己打刘遥,到底是谁打的报告,除了自己和艾慕帆就没有人知道那时候将要发生的事。

    但是艾慕帆是绝对不可能的,一是他没有家里的电话,二是他一直在自己身边,没有离开的时候。

    郝阿柚问父母“当时你们是怎么知道的?”

    蓝溪梓一边给艾慕帆盛汤一边回答“是你妹妹告诉我们的,有人打电话说你在学校出事了,我们就着急忙慌地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郝阿柚接着问“那你们知道是谁打的电话吗?”

    蓝溪梓把飘着油花的玉米排骨汤放在艾慕帆面前,回答“我不是当时没接到吗,我猜应该是你们班主任或者其他老师吧,怎么了?”

    郝阿柚用勺子搅着汤碗里的汤“没什么,就是问问。”

    艾慕帆的神情在郝阿柚母子的对话中,始终是一个样,平静得像一面不会泛起波澜的水面。

    蓝溪梓从客厅的小抽屉里拿出自己的名片,递给艾慕帆“小帆,这上面是我的手机号,如果阿柚在学校顶撞你,给我打电话,当然,如果你有困难,也可以打给我。”

    艾慕帆接过那张名片,上面一串数字他上次在郝阿柚家里就看见了,随便看了一眼就记到心里,这张卡片予他而言可有可无。

    不过,他还是接下了,认真地问了一句“阿姨什么忙都会帮吗?”

    郝阿柚勺子哐啷一下子从手里滑到碗里,瞥着艾慕帆警告道“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。”

    艾慕帆听到这个令他不满意的回答,沮丧地垂下脑袋。

    蓝溪梓见状不妙,立马出声安慰“小帆,别听到他的,阿姨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你的。”

    艾慕帆得到蓝溪梓女士的回答,豁然开朗,一旁的郝阿柚有一种被亲妈卖给虎狼之人的错感。

    饭后,郝稔和蓝溪梓要去郝阿柚外婆家接郝阿橙,家里就只剩下郝阿柚和艾慕帆了。

    郝阿柚本以为只剩下两人,可以放的开了,但没想到却如此尴尬。

    艾慕帆一直盯着他,让他心里发毛,莫名一种自己将要羊入虎口的心慌。

    “哥,就只剩我们两个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郝阿柚没有抬头与艾慕帆对视的勇气,自己的家硬生生待得像艾慕帆的家。

    世界剩下了心动声,两人的嘴巴似乎是被缝住了,张不开口说话。

    艾慕帆向前走了两步,距离郝阿柚不到一米的位置停下,没有继续动作。

    郝阿柚垂首看着艾慕帆的脚尖,对方被定住似的一动不动,他有些好奇,微微抬头,看见了艾慕帆闭着眼睛,像是在等在什么。

    郝阿柚搞不懂艾慕帆在干什么,说“困了就去睡。”

    艾慕帆慢慢睁开眼,眸中带着潮湿,稍微歪着头,不解地看着郝阿柚。

    他也不说话,就只是看郝阿柚,带着思考与审视。

    郝阿柚被他看得又率先低下头去,沉的很低,后脖颈凸起的骨头似乎能把薄薄的皮肤给撑破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,他又像小偷似的看了一眼艾慕帆“看够了吗,你到底要干什么?”

    艾慕帆皱起眉头,满脸深沉“我在想,哥为什么不亲我?”

    这句话像是炼钢房里的热浪,扑在脸上有股被灼伤的烫感,随后往下窜,烧至全身。

    郝阿柚大惊,他看着艾慕帆,对方长得很斯文沉静,就连举止中都带着优雅,为什么会平静地说出让人害臊的话呢?

    “你......你......”郝阿柚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艾慕帆单臂环胸,一只手抚摸着下巴,看着眼前的“红人”思忖片刻,说“我都同意了哥可以亲我,为什么不亲呢?”

    “谁想亲你?”郝阿柚终于能说出话了,但毫无威慑力,像是在和艾慕帆调情。

    艾慕帆又向前走了两步,快要和郝阿柚贴上了“哥昨天捂嘴的时候,我都看出来哥的心思了,很想亲我的,对吧。好了,现在我站在哥面前,我会满足哥的。”

    说话的气息滚向郝阿柚的脸上,额间的发丝像柳条似的飘了飘。

    郝阿柚往后退了退,指着艾慕帆,手指都发颤“你......你神经病,我没说要亲你。”

    艾慕帆看郝阿柚和自己的距离又远了,他朝前又走了两步,大言不愧“哥不想亲我?那我想亲哥,可以吗?”

    郝阿柚要被吓死了,这货这次才把真实想法说出来了,冠冕堂皇地称他大方,可以给自己亲,实则他才是最想吃嘴子的人。

    郝阿柚直接拒绝“不可以,我们又没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喜欢哥,哥和我在一起吧,永远不分开的那种。”艾慕帆面带笑意,像是在开玩笑似的。

    郝阿柚感觉自己身边的一切都在倒退,寒冷的秋天退到了绵绵的春天,单调的地砖家具退到了广袤翠绿的荒芜,春风随着心跳的节拍吹拂着。

    郝阿柚望进艾慕帆深情的眼眸,严肃地问“你是认真的吗?”

    艾慕帆敛起笑容,学着郝阿柚的面部表情,坚定道“我喜欢哥,和我在一起,永远!”

    天地只剩下了二人,彼此的心跳、呼吸都是为对方而生。

    “如果哥觉得仓促,我会学着去追你,不管多难,我都会觉得荣幸,我的耐心就是为你而生的。”

    郝阿柚的心跳放缓了,悸动仍然像一个调皮的孩子,四处乱窜,撞到坚硬的地方不知道痛,没心没肺地继续奔跑。

    “不仓促,喜欢就是喜欢,不能压抑人性,人生短短三万天,没必要束缚自己,压抑内心。”

    郝阿柚眼里泛着光,这是他第一次谈恋爱,对方还是一个男孩子,是不被世人所接受的感情,接下来的路一定满是荆棘与坎坷,可他并不是孤身奋勇,他有艾慕帆陪着,一切都会显得渺小、脆弱。

    “那我现在可以亲哥了吗?”艾慕帆很想吃嘴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