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精们显然喜欢凤凰,见凤凰来看汤圆,全都站起来向凤凰涌去,口里唤着:“姥姥、姥姥。”举着手希望凤凰抱它们。
若不是地精生得灰不溜秋,这些地精小孩多么可爱啊。
凤凰用手摸摸它们的头,要它们都出去玩,小孩们不舍得走,凤凰又说给姐姐休息一会,你们已经打搅姐姐半天休息了。
小孩们这才听话地离开,还对汤圆挥挥手道:“姐姐再见。”
汤圆便回应它们:“明天再见。”
小孩们全都走了,洞里又恢复安静,荧珠一直将洞里照得亮堂,凤凰弯着腰走到汤圆面前,他成年男子个头太高,头快擦壁顶,而汤圆躺的地方洞顶更矮。
他弯腰过去又跪坐汤圆面前。
伸手握着汤圆手道:“这会儿感觉哪里好一些?”
汤圆摇摇头:“还是手指能动,哪都动不了。”
凤凰看她,她看凤凰,感觉凤凰不说话挺奇怪,汤圆有些害怕说:“你这不说话干嘛?”
凤凰道:“小孩子都太单纯,你别无意间教坏了它们。”
原来凤凰还在为这事,汤圆也表示她无心过错,委婉道:“我会想好了与它们对话的。”
“嗯,不过脑子讲话容易得罪人。”
“嗯,我真的是无心的。”
凤凰举起汤圆的手,绽放笑容,似故意在笑,汤圆看了害怕,还不知道他笑什么,凤凰道:“为了让姐姐记住说错话的教训,我便略施小惩让姐姐记得教训,姐姐你忍着点啊。”
汤圆还没明白他话意,疼痛感从指缝传递四肢百骸,汤圆躺不住了,开始在草窝里翻腾,身子一会蜷起一会放松,躺着难受她又翻身侧着,双手握拳,紧咬牙冠,疼痛让她发不出声,更不可能叫喊疼痛。
凤凰手中有一团雾气,他顺着汤圆身体拂过,雾气侵入体内,顺着凤凰拂过处给汤圆带来伤筋动骨的疼痛。
直至凤凰收回手,手中雾气散去,汤圆挣动着颤抖着蜷缩着,已经累极一般大口大口呼吸。
凤凰这又去拉着汤圆握成拳头的手,问了句:“现在感觉如何?”
汤圆疼得说不出话,露着水汪汪大眼睛看凤凰。
凤凰又伸手去安抚她,口中喃喃:“一会儿就不痛了,身体好了就不痛了。”
逐渐痛感消失,人变得轻松起来,汤圆还在气喘,望着凤凰不说话。
凤凰关心道:“还有哪里不舒服?”
汤圆举起手,凤凰望着没动,汤圆拍他头,他也没动,汤圆用力拍,凤凰闭一只眼睛,还是没动。
汤圆大叫道:“你欺负我。”
凤凰:“你想撒气就撒吧。”
汤圆坐起来,继续拍打他,凤凰也都没躲,汤圆疼痛挣扎现在也没多少力气,拍着拍着她垂下手,还是气喘。
歇息好一会儿,凤凰默默陪伴。
汤圆望着他,埋怨道:“我不过是想来看看你,你还欺负我。”
凤凰小脸也红了,大男孩腼腆道:“姐姐要是生气就继续对我撒气吧,我知道错了。”
凤凰在哄她,汤圆动了动身体,身体是完全大好了,汤圆道:“你只是不想教我疗愈术法,你没耐心。”
“我想你早点康复。”
“但你没说这非常疼。”
凤凰纠结道:“疗愈术法虽然能缓解身体的疼痛,可恢复的缓慢,而且姐姐你学得也很慢……”
汤圆打住,望着凤凰道:“你不要解释了,我都懂。”
凤凰点头:“姐姐是非常明辨智慧的。”
汤圆听了凤凰夸赞心里美滋滋,这又不再与凤凰计较,还露出了愉悦的笑来,凤凰见她笑了,低着头笑了下,抬头时将笑容掩去,继续装他无辜大男孩天真表情。
汤圆再次打量他,见他披头散发,穿着黑色麻衣,关心道:“你为什么这副打扮,地精们在这儿都穿着厚厚的皮袄,你为啥穿得这般破烂?”汤圆又去捧他手,瞧着他手上起的茧子,更加关心急切道,“你难道还要在这里做苦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