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精被吊在车顶,用麻袋装着,小孩被装在笼子里,车厢便笼子,小孩进去后,发现里面还有活的生物,一只长了三条腿的蛤蟆,被放在一个玻璃器皿里,上面还用黄纸画了符封着。
一只没有脸的狸猫,一个没有头却能叫的鹦鹉,小男孩像看稀奇一样看它们,它们同样将他看成稀奇。
鹦鹉说:“你哪来的?”鹦鹉会说话不稀奇,小男孩也不想回答它,鹦鹉又问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小男孩还是不想答,他把头仰着看车顶,地精朋友还在车顶吊着,也不知道它现在的情况,男孩想要去救它,但他连自己也保护不了。
有这个心却没这个能力,他又病着身上不舒服,便歪在车厢一角,看着像得了瘟疫,没精神又衰弱。
鹦鹉这时又说:“这小孩不会是个傻子吧?”
那玻璃器皿里的□□开始扑腾,但它如何扑腾那器皿纹丝未动,小男孩又不瞧它了,它如何跳跃也不会被发现。
无脸猫却凑过去窝在小男孩身边,这是一个挺乖的猫,不是样子奇怪,应该会被人接受,它还爱亲近人,小男孩将猫抱在怀里,还在担忧地精朋友,他想让它逃脱。
不久,买他们的男子从车上下来,已经到了地点,他先爬梯子上了车顶,将地精吊着拿到屋子里面,同样是吊在房梁上,而后开了车厢大锁,将里面生物全都弄出来。
小男孩被他关在了木头笼子里,狸猫放在小铁笼里,鹦鹉一直拴着脚链,□□摆在堆满物件的桌子上。
小男孩在屋子里观察,发现这里还有许许多多的活物,而这些活的生物都是奇奇怪怪的模样,狗有一个机械的身体,耗子一窝一窝,还有一大堆被杀死的耗子,丢在一个铁制器皿里,屋子里血腥气很浓,但更浓的是一种类似酒精的刺鼻气味,而屋子还不通风,空气里怪味儿熏得让人发晕。
小男孩依然没什么精神,他歪在笼子角落,看那男人走过来将他打量,手里还拎着一直死掉的老鼠,他将老鼠丢进笼子,说了句:“吃掉,我可不想你在我实验未开始前就死掉了,你可是显少会有的试验品呢!”
小男孩没吃,他给小地精养得很好,吃东西都会洗干净煮熟了吃,怎么会吃一直在脏污恶臭里吃垃圾长大的耗子,就算它不脏也不臭,它是一只只吃玉米长大的老鼠,小男孩也不吃,他告诉男人:“我要与你吃的同样的食物。”
男子龇牙笑起来,眼睛也亮得发光,他似惊奇道:“你居然当自己是人?”
小男孩想说他本来就是人,残疾就不是人了吗?
男子将另一只老鼠剥了皮,他在男孩面前张大嘴巴,将那剥了皮的老鼠丢到大口里,他用宽大的牙齿咀嚼,一口吞入腹中,吃完老鼠,他张开大口笑着说:“同样的食物。”
小男孩惊惧了。
第一天,男人在屋子里肢解了那无脸的狸猫,将狸猫的四肢固定在实验台上,他用凿子给猫开洞眼,猫撕心裂肺地叫着,不久它不在挣扎,实验进行了一个下午,最后猫死了,它被装了个木头做的头,像标本一样固定在一个铁架台子上,那铁架子台上还有三只被固定没有生命迹象的生物,都被改造已经辨不出物种。
男人傍晚出去了一趟,待天黑回来,他又带来一些古怪的器皿,将器皿里的东西倒出来放在桌上,有一些爬虫,活的在动,还有人断掉的手指,一些兽的骨头,他在这些脏东西里面翻找,找到了两颗尖尖像兽牙的东西,他笑嘻嘻地将它们放到了木头制的猫嘴里。
晚上男人也在屋子里休息,他休息时,吊在房顶的地精醒了,它被老婆子用木头棒子敲晕了,它的一边头颅肿胀着,它在屋子里唤小孩。
它们没有给男孩起名,哒哒觉得他是人类的小孩,送还人类给收养他的人起名字,它们地精都喜欢称呼它人类小孩。
小男孩听见了,回应地精他在这里,小地精听见男孩回应放了心,它朋友临终嘱托,它不能将男孩弄丢了。
可现在在什么地方,它又被倒吊房梁,它该如何救它自己,救人类男孩,让他们逃离这危险地方?